上回結尾用了問號,因為沒有時間繼續打下文,唯有留下一道尾巴,現在再接續一下前文。
平常大家乘搭飛機,由開始著陸,經滑行道駛到泊位,再連接登機橋,大家的腿踏踏實實地站在機場的客運大樓,正常只需要半小時左右。然而這一夜,即使飛機已經停泊好,花了個多小時客人仍然未能夠離開飛機。
這個多小時,繼續有不同的航班要求清客,我們約十位同事也要開始分散工作。清客與落客之最大分別,在於落客時大家是回到五樓的抵港層,而清客則是回到六樓的離港層。平常回抵港層是落斜的,甚為輕鬆。這一次是回離港層,上斜的,苦不堪言。普通的乘客當然沒問題,遇上一個較胖的乘客,你明的。
二時多,英國航空的這一班機終於安全,可以開始清客,但我已在裡面呆等了一個小時。乘客是商務艙的,不用多說,直接把他送到貴賓室就可以了。不過,事情又會否這樣簡單?走到貴賓室,裡面都堆滿人了,乘客還要要求坐這坐那,我心想我能找到空位給你,我已經是超人了:P幾經辛苦,乘客終於屈服於人多的事實下,接受了我的建議。雖說顧客永遠是對的,但我不會提供最好的建議嗎?有時候,不是我們不幫乘客,而是我們已經盡了努力。
安頓好這位乘客,回到六樓的離港層,整個機場人山人海,擠得水洩不通。先撥一個電話回公司報告一下,之後到七樓食店會回其他同事。六樓人山人海,七樓也不遑多讓,大部分的食店都因應颱風通宵營業。制水的時候,老一輩不會忘記輪候取水的人龍有多長。這一次,我不會忘記老麥的人龍有多長。三個小時,由龍尾開始等候,直至可以買到一頓老麥,三小時就過去了。這不要緊,因為還有另一個惡耗:沒有薯條漢堡買了!沒有薯條漢堡的老麥還是老麥嗎?這次,頹食也沒有了。
沒有薯條吃,卻有工夫做。這次到法國航空了,他們又要清客了。我和其他兩位同事又回到閘口,不過又只是呆等。半個小時後,約三時多,乘客魚貫地走出來,我們站在一旁,等待裡面的同事召喚。不過,把乘客送到出來,也找不到座位給他們,他們唯有就這樣坐在地上。這時,所有原定十一時多起飛的航班都清客了,連同其他乘坐十二時多起飛航班的乘客,加起來比旺角的人還要多。
不過,不同航空公司的乘客這時也有不同的待遇。某間香港起家的航空公司,此時將一箱箱巧克力送到該公司轄下各個航班的閘口,一群乘客蜂擁而上,巧克力都被搶光了。沒辦法,連老麥也沒有薯條,不知道機場仍在營業的食店還有甚麼佳餚。這時,機場禁區通行證就可以發揮它的功用了。利用它離開禁區,到達非禁區部分,雖然只有一間「梗有一間係左近」的店舖營業,但沒有人潮(正常大部分旅客都已入閘,抵港的都離開了),買個杯麵充飢易如反掌。
回到公司已是零晨四時多,吃個杯麵可以小睡一下,而早班的同事也回到公司了。不過礙於巴士地鐵仍未提供服務,唯有一直繼續工作。迷迷糊糊到十時多,風球除下。但是機場的壞習慣,不能因沒有回家而失更,唯有繼續留在機場工作,直落至今天正常的更份。這一天我上下午三時的班,但頭班巴士十時十五分才開出,一來一回三個多小時,回到家連睡覺也不能,我倒不如留在機場四處工作,趁機小睡一下。
這天的工作沒有太特別,就只是比較多。因為部分滯留的飛機取得較早時段,可以重新載客起飛,再加上原有的航班,工作量比較多,不過早班同事再加上我們數位留守的同事,還可以應付過來。
三時過後,早晚兩班同事交更,夜更同事問道:「你沒有回家麼?」我也想,時間不容許呢。工作繼續做,不過開始精神一點了,沒有早上的睡眼惺忪。不過前一天的飛機飛不了,後一天的飛機又飛到香港,變相有約兩倍的飛機在香港,自自然然,機場又要加時作賽了,凌晨原本只有十多班航班離開,現在卻變成了數十班。
不過十一時,離我正常下班時間還有一小時,上司叫我:「回家吧,你也累了,還做不夠嗎?」同事們都笑了起來。打卡,算一算,足足三十小時半。我又再一次成功打破公司紀錄:P
月尾看見糧單,颱風津貼七百多。不過你看過上面三千多字後,你會想賺取這七百多元嗎?青春雖然可以燃燒,但辛苦程度難以估計,不要以為這七百元很易賺:v 末日已過,證實已經沒有這個所謂的末日,同學們還是努力學習,不過不要為一層樓而忘我工作,忽略其他構成生活的重要部件。畢竟,這七百元,也只夠你多買兩塊階磚的空間。
由小到大我都认为辛苦是一定的,因为付出和努力是成正比例,所以我特别注重辛苦后所得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