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妄想堅決不懂,美滿得不接受心痛

今次我寫自己的夢。越來越覺得生活是不斷妥協的過程,很多並不真的很喜歡或樂在其中的事卻成為生活一部分。例如每天花三小時乘車往返學校,或者勉強寫一些自己不滿意的文章應付學業的要求。而為這些事低頭以至服從這世界的遊戲規則,把願望當作「妄想」,然後幻想一個美好世界,堅決不懂那些不圓滿的部分……會是我的未來嗎?

很想要做的事很多,不過就正如聖誕假期訂下的目標一樣,完成的總很少。說一句「來吧」好不容易!我想我是知道我喜歡甚麼、想要甚麼的,只不過當自己的夢與現實落差太大,或者在這個繁華盛世會遇上重重困難、萬馬千軍,可以怎樣應對呢?要是沒有能力不顧安危,我就只能不斷提醒自己,自己一開始是要甚麼、想甚麼,而妥協又是為了甚麼。妥協,如果必須的話,它只能是一個過程而不是終站。如果把偽裝與服從視為最終目標,那就只能成為「失去耐性失落,飲飽吃醉是容易極的快樂」那一群,我希望自己能夠記住,今天的妥協是為了改變--人的力量很微小,但即使夏天依舊炎熱、世界還是那樣轉、「李氏力場」也不會消失,或者我們也能從隱匿中悄然影響身邊的人。每個人都是由其身邊每一個人一點一點構成,而別有用心的我就正能協助組裝另一些人心。

這裡太多自圓其說。妥協並不能帶來改變,只是延長痛苦。以上的也只能是於世界的壓逼太大太多,使得「不妥協並起來反抗」不成為一個可能選擇時,失敗者聊以自慰之言。非到萬不得已,實在不應投降。而認輸以後,僅能努力於心中保存意志,不至於連精神也屈從於強大的逼力而已。因此,何為「萬不得已」就顯得重要。我想我自己是容易誇大恐懼,將其轉變成「逼不得已」的狀況,那麼就可以投降。現在我分享一段我印象深刻的電影對白:

  「所有「原因」都是想像出來的 – 其實是源於恐懼。讓我們暫時撇開猶太人不談,想想另一些少數,有時候,如果社會需要的話,它就完全不為注意。實際上社會的少數可以很多,像金髮,像有雀斑的人,像不明真相的群眾,但少數只在對多數構成威脅,可以是實際的,也可以是想像的威脅,少數才會「被認為」是少數。而此中就藏有恐懼。如果少數的人可以隱藏,當中的恐懼就更大。恐懼正是少數遭受逼害的原因。現在你知道了,當中總有原因的,原因就是「恐懼」。… 少數的也只是人,像任何人一樣。
  不如我們談談「恐懼」。它實際上是我們的真正敵人。恐懼正佔領世界。它正成為一小撮別有用心的人控制社會的工具:葉劉淑儀利用之推銷人大釋法、而嘉誠哥就利用它售賣一些我們不需要的東西。想一想。怕被外國勢力入侵、怕街上充滿造反派、怕一些與我們生活方式不同的廉價勞工對我們構成威脅……怕中國人佔領全世界、怕古巨基的《爆了》成為大眾會聽的音樂…(可能古巨基真是一個實際的恐懼)害怕我們身上有異味並因此失去朋友、害怕慢慢變老變寂寞,變得不再有用,沒人在乎…」

而黎明的一句說話也正好提醒自己如何應對恐懼:
「計不到的,就估,估一估最壞有多壞,如果最壞也不是太壞的話,GO。」

此中又蘊含多少努力。重新思考自己的恐懼,是否真的如此令人卻步?究竟挺身而出有甚麼後果呢?而這種後果會有何影響?想像出來的恐懼往往大於後果本身。而我尚未修練如此絕技,因此還是袋住黎生金句幫助自己。妥協很容易,留下卻需要勇氣。努力做一個對自己無愧的人,懷著勇氣向自己堅信的東西逆光前進。非常困難,我希望自己做得到。

在〈如果有妄想堅決不懂,美滿得不接受心痛〉中有 1 則留言

  1. 我想我明白, 我想我真的明白. 以往還比較熱血的時候, 對太多事都抱著疑問──為什麼? 為什麼這一定是最好的? 為什麼要服從? 為什麼一定要妥協? 為什麼連為什麼都不能問! 擁有批評能力是容易的, 但卻非人人都真正擁有批判能力. 主流和非主流之間是否就要存在著對與錯? 包容二字, 說來容易, 但事實上卻不是大部分人都有心思去實踐; 話說, 願意包容一點點, 就根本不需要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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