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這種優悠,是因為之前夠努力了,還是一切全屬幻覺,之後將會有忙到不行的報應。但不要緊,在香港境內飄泊的工作生活,讓我明白,所有教科書裡以均衡二字形容的,無論是作息還是飲食,已經與我無關,忙的時候要努力,有機會閒著也要努享受這種狀態。總之,要努力。
順便也好特地也罷,居然一反常態在鬧市見到怕人多的你,然後在明亮寬敞得令人無限放鬆的高貴卡位對坐。開飯前總渴望能善待腸胃;但結賬之後,甚麼都忘記,臨睡前反而想起,你撥進我碗裡的那顆鹼水味雲吞。不用上班的妝化得特別薄,你不可能看不見我想要流淚又努力收斂的態度。每個人也許不只得一個面向,而我自覺只看到你半面。但不怕,因為我一直在你面前自轉。我只能用衣裝,遮掩乾燥的痕跡。
到底被看透於是無可保留可怕,還是無人閱讀、無人打開更可怕?如果,一直以來的安穩感覺,全來自於有一個你,在隱密處理解著我所有莫明其妙的孤傲。
於是形成確定否認一樣困難的依存。
在你面前,所有對生活的碎碎唸都只是無虛言的偽裝;真正的心事,我從未,亦無從以言語訴說。不要關心一個人到忘記那人有一日會死。在毫不轟烈的無聊世代,默默和無求純屬多餘。
生活所反映的情感異常複雜,能以五味來形容,甜酸苦辣鹹,縱使都市人對生活逐漸麻木,他們何嘗不愛快樂,只是他們尋找不到一個自己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