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乘火車回校之際,鄰座的臉孔是熟悉的,原來是那一年訪問過的陳雲老師。離我的目的地尚餘兩個站的距離,我才把老師認出來,然後才戰戰競競問了「你好,你是陳雲老師嗎?」哈哈,老師點一點頭說「我是,我是陳雲。」
在火車的路程上,我們對談了一會,都是由他發問,我來作答,內容大概是關於我在讀些什麼,文學院的情況怎樣怎樣;不知道老師會不會記得曾經一個下午,在嶺南大學的餐廳,我們對談的時侯,是我們這些學生發問,老師回答我們,哈哈。
大概兩年前左右的訪問,我們問的都是關於中學生會遇到的問題,大抵都是關於學習的,例如怎樣學好中文、應該看什麼書等等,那時侯又問到了陳雲老師的中學生活是怎樣,陳雲是元朗鄉議局出身的,說了一些關於中學的逸事,例如在回歸前,學校升英國旗而一些學生的激進表現,那時侯,聽起上來,是頗有趣味的。然後到了訪問將結束的時侯,我們都問了一些預備以外的問題,例如讀文科應該怎樣;為什麼我們的社會是這麼功利;錢穆對於你的影響如何?這些問題,我們都記得兩年後,仍然記得。
當時做訪問的我們,怎會樣到兩年後的變化這麼大,不論是屬於自我的變化;還是社會的變動,怎會是當時能夠知曉?然後在火車上,我交待了那時侯,訪問過你的同學的生活也很好,各自去了應當的地方,然後又問了一些陳老師的大學生活……
站與站的距離太短,和陳老師道別的時侯說了一句「希望有緣再見」 ,是的,希望有緣再見,儘管那個時侯的我們什麼都不懂,然而那一場訪問,「緣」使我們相聚在一起;經歷同樣的事情;然後我們離散,可能因「緣」再聚,天知曉那時侯我們又變成怎樣?
註:陳雲老師為《香港城邦論》的作者,他的訪問可於09-10年的文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