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早已是輕得無法承受。
過往的人,生於憂患,活在安樂,殷海光‧夏君璐二人均為學者,在戰爭的背景下相愛,然後兩人天隔一方,僅能以書信慰寂寥。《殷海光夏君璐書信錄》其中一小段說:「也許,妳此時正在熟睡吧!睡的多麼美好!假如我能變作一隻小鳥,我要冒這寒風和冷雨,振翅從這窗子飛出,飛過長江,飛過高山,飛到妳身旁,溫暖溫暖我自己呀!」當世間的人多一點情,即使風雲撩亂,即使生命如何的重,仍然是彌足珍貴,這種重,使我們有了負擔,從家裡到室外,室外轉向社會,過往的每一刻,人們的生命即使受著不同的銣鎖,或道德或情感或家國,但當人能夠好好的對生命有所承擔,那怕只是一剎,都曾經為他的生存留有意義,像那劃過星空的星塵,雖散落而曾耀眼。
時移世易,人生早而不如往日般沉重,現代有人過著自輕的生活,對生活所遇上的人或事不負上一些責任。更甚者,是人們輕賤生命,將其交給迷幻的感覺或是千方百計的想著想著,想著如何自我傷殘,從傷害自己的主觀情感中感覺自我的存在。
當網絡世界日新月移,人的距離逐漸拉近,但請明白實質意義和象徵意義的差別,縱然擁有上千的朋友,又能證明什麼?人的關係似是拉近實為疏遠,大家已失去未有網絡世界前的一點真誠。
然後社會、傳媒及大眾,猶如嗜血又饑渴的狂鲨,瘋狂的搜索有煽動價值的事件,以求更好的銷量及滿足低智的好奇,然後接二連三的事實,不斷被誇張、歪曲,由傳媒的不負責任至大眾,又影響整個社會,人們早已經不能忍受過於沉重的事件,不能對真實作出保證,任何真實的承擔、承諾,僅建立於利字頭上,本功利而棄真誠,最後,我們每天在消費以及被消費,消費了許許多多本用作與至親相處的時間,然後點滴間,早已失去很多。
酒肉穿腸而過,衣金縷,居玉樓,生命早已朽壞,有意義的人生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