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一出世便由命

來,先聽一聽歌曲
http://www.youtube.com/watch?v=9lKn2HnvJhA
只聽到很多不同的花,對嗎?

櫻 一出世便由命
漸活到花全盛
一剎 驚醒 息間要重認
人的出生,慢慢長大,以為自己可操控自己的命運
長大了,才知道有些事上天已經一早安排

後悔不珍惜 因康乃馨的愛
再精彩 今生不可再
離開 還留下冀待
而母親的愛,總是不知不覺間出現
平常不太留意,沒有了才來後悔、珍惜
但母親雖然只是離開,卻仍期望孩子成材

丁香丹桂茉莉 都覺得可愛
誰終於會成為最愛
而生活在地球上,長大了的人類會不斷尋覓他們的伴侶
離離合合,原來都只是源於人類不斷變化的心理

最愛花 花光一刻當下
花光 卻未明辨真假
不只有時間該可怕
怒放心花 多一晚盡情吧
但已倉卒地留下瘡疤
不敢再大嘴巴
碰對了一個對的人,但你又是否他那個對的人?
有時衝動,未分清前路
最後,令一個小生命誕生了

響 花鍾一響再響
就像記憶嘹亮
加倍 緊張 欣喜似狂想
小寶寶哇哇的來到了地球
終於嚐到了做人父母的喜悅

望見小娃娃 一轉眼間花嫁
教媽媽 痛哭心中掛
玫瑰 沿路在撒下
轉眼小寶寶又長大成人
父母依依不捨,但仍盼望玫瑰可以祝福他們新婚快樂

花瓣飛舞讓愛永延續下來
人間的愛來自最愛
一邊撤紅玫瑰,一邊祝福一對新人
原來,愛真的可以一代傳一代
最愛的祝福可以成就另一對最愛

最愛花 花光一刻當下
即使已漸明辨真假
開始覺時間不可怕
盛放煙花 燒起了熱誠吧
大半生過盡無限關卡
珍惜每日怎跨
結了婚,慢慢找到了人生的目標
找到了最愛,慢慢發覺時間的逝已經不再重要
難捱的都已捱過,應放慢腳步,再享受人生

老眼昏花 清楚笑望餘下
活每一秒亦流麗瀟灑
瀟灑闊別花花 世界
走到人生的最尾,回想過去
此生無悔,亦能走得瀟灑
因為,櫻,一出世便由命

花,還只就是一朵花那麼簡單嗎?

再續颱風襲港時

上回結尾用了問號,因為沒有時間繼續打下文,唯有留下一道尾巴,現在再接續一下前文。

平常大家乘搭飛機,由開始著陸,經滑行道駛到泊位,再連接登機橋,大家的腿踏踏實實地站在機場的客運大樓,正常只需要半小時左右。然而這一夜,即使飛機已經停泊好,花了個多小時客人仍然未能夠離開飛機。

這個多小時,繼續有不同的航班要求清客,我們約十位同事也要開始分散工作。清客與落客之最大分別,在於落客時大家是回到五樓的抵港層,而清客則是回到六樓的離港層。平常回抵港層是落斜的,甚為輕鬆。這一次是回離港層,上斜的,苦不堪言。普通的乘客當然沒問題,遇上一個較胖的乘客,你明的。

二時多,英國航空的這一班機終於安全,可以開始清客,但我已在裡面呆等了一個小時。乘客是商務艙的,不用多說,直接把他送到貴賓室就可以了。不過,事情又會否這樣簡單?走到貴賓室,裡面都堆滿人了,乘客還要要求坐這坐那,我心想我能找到空位給你,我已經是超人了:P幾經辛苦,乘客終於屈服於人多的事實下,接受了我的建議。雖說顧客永遠是對的,但我不會提供最好的建議嗎?有時候,不是我們不幫乘客,而是我們已經盡了努力。

安頓好這位乘客,回到六樓的離港層,整個機場人山人海,擠得水洩不通。先撥一個電話回公司報告一下,之後到七樓食店會回其他同事。六樓人山人海,七樓也不遑多讓,大部分的食店都因應颱風通宵營業。制水的時候,老一輩不會忘記輪候取水的人龍有多長。這一次,我不會忘記老麥的人龍有多長。三個小時,由龍尾開始等候,直至可以買到一頓老麥,三小時就過去了。這不要緊,因為還有另一個惡耗:沒有薯條漢堡買了!沒有薯條漢堡的老麥還是老麥嗎?這次,頹食也沒有了。

沒有薯條吃,卻有工夫做。這次到法國航空了,他們又要清客了。我和其他兩位同事又回到閘口,不過又只是呆等。半個小時後,約三時多,乘客魚貫地走出來,我們站在一旁,等待裡面的同事召喚。不過,把乘客送到出來,也找不到座位給他們,他們唯有就這樣坐在地上。這時,所有原定十一時多起飛的航班都清客了,連同其他乘坐十二時多起飛航班的乘客,加起來比旺角的人還要多。

不過,不同航空公司的乘客這時也有不同的待遇。某間香港起家的航空公司,此時將一箱箱巧克力送到該公司轄下各個航班的閘口,一群乘客蜂擁而上,巧克力都被搶光了。沒辦法,連老麥也沒有薯條,不知道機場仍在營業的食店還有甚麼佳餚。這時,機場禁區通行證就可以發揮它的功用了。利用它離開禁區,到達非禁區部分,雖然只有一間「梗有一間係左近」的店舖營業,但沒有人潮(正常大部分旅客都已入閘,抵港的都離開了),買個杯麵充飢易如反掌。

回到公司已是零晨四時多,吃個杯麵可以小睡一下,而早班的同事也回到公司了。不過礙於巴士地鐵仍未提供服務,唯有一直繼續工作。迷迷糊糊到十時多,風球除下。但是機場的壞習慣,不能因沒有回家而失更,唯有繼續留在機場工作,直落至今天正常的更份。這一天我上下午三時的班,但頭班巴士十時十五分才開出,一來一回三個多小時,回到家連睡覺也不能,我倒不如留在機場四處工作,趁機小睡一下。

這天的工作沒有太特別,就只是比較多。因為部分滯留的飛機取得較早時段,可以重新載客起飛,再加上原有的航班,工作量比較多,不過早班同事再加上我們數位留守的同事,還可以應付過來。

三時過後,早晚兩班同事交更,夜更同事問道:「你沒有回家麼?」我也想,時間不容許呢。工作繼續做,不過開始精神一點了,沒有早上的睡眼惺忪。不過前一天的飛機飛不了,後一天的飛機又飛到香港,變相有約兩倍的飛機在香港,自自然然,機場又要加時作賽了,凌晨原本只有十多班航班離開,現在卻變成了數十班。

不過十一時,離我正常下班時間還有一小時,上司叫我:「回家吧,你也累了,還做不夠嗎?」同事們都笑了起來。打卡,算一算,足足三十小時半。我又再一次成功打破公司紀錄:P

月尾看見糧單,颱風津貼七百多。不過你看過上面三千多字後,你會想賺取這七百多元嗎?青春雖然可以燃燒,但辛苦程度難以估計,不要以為這七百元很易賺:v 末日已過,證實已經沒有這個所謂的末日,同學們還是努力學習,不過不要為一層樓而忘我工作,忽略其他構成生活的重要部件。畢竟,這七百元,也只夠你多買兩塊階磚的空間。

火車上再遇陳雲老師

上星期乘火車回校之際,鄰座的臉孔是熟悉的,原來是那一年訪問過的陳雲老師。離我的目的地尚餘兩個站的距離,我才把老師認出來,然後才戰戰競競問了「你好,你是陳雲老師嗎?」哈哈,老師點一點頭說「我是,我是陳雲。」

在火車的路程上,我們對談了一會,都是由他發問,我來作答,內容大概是關於我在讀些什麼,文學院的情況怎樣怎樣;不知道老師會不會記得曾經一個下午,在嶺南大學的餐廳,我們對談的時侯,是我們這些學生發問,老師回答我們,哈哈。

大概兩年前左右的訪問,我們問的都是關於中學生會遇到的問題,大抵都是關於學習的,例如怎樣學好中文、應該看什麼書等等,那時侯又問到了陳雲老師的中學生活是怎樣,陳雲是元朗鄉議局出身的,說了一些關於中學的逸事,例如在回歸前,學校升英國旗而一些學生的激進表現,那時侯,聽起上來,是頗有趣味的。然後到了訪問將結束的時侯,我們都問了一些預備以外的問題,例如讀文科應該怎樣;為什麼我們的社會是這麼功利;錢穆對於你的影響如何?這些問題,我們都記得兩年後,仍然記得。

當時做訪問的我們,怎會樣到兩年後的變化這麼大,不論是屬於自我的變化;還是社會的變動,怎會是當時能夠知曉?然後在火車上,我交待了那時侯,訪問過你的同學的生活也很好,各自去了應當的地方,然後又問了一些陳老師的大學生活……

站與站的距離太短,和陳老師道別的時侯說了一句「希望有緣再見」 ,是的,希望有緣再見,儘管那個時侯的我們什麼都不懂,然而那一場訪問,「緣」使我們相聚在一起;經歷同樣的事情;然後我們離散,可能因「緣」再聚,天知曉那時侯我們又變成怎樣?

註:陳雲老師為《香港城邦論》的作者,他的訪問可於09-10年的文集看到。

學神出城記

按:那篇颱風還在努力當中,別以為已經完了,其實還有下半場。

      「學神」,你也許聽得多了,你或會懷疑,能吃的嗎?「學神」,就是「學車的神」,神不在於他們的駕駛功力達至頂級,而是神在於每個道路使用者皆會祈求他們不要把自己的車給撞爛。

        我也當了一個「學神」。在駕駛學院經歷過無數次的「死火」,我終於要出城磨練一下了。第一天的出城,先跑到工業邨訓練訓練。從駕駛學院出發,不消一分鐘的車程,已經來到了車輛集中地,左一個車房右一個油站,小巴的士貨車應有儘有,它們閒時停一下,又突然殺你一個措手不及,像變魔術般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坐在駕駛席的我,卻沒有操控方向盤,教車的導師左一下右一下已經繞過重重障礙,重新操制方向盤時,已經離開了危險地帶。

        來到下午三時多的工業邨,貨車不太多,自然提供了一個天然的安全訓練場給我。始終不是每天都開著這台車,出街時少不免有「甩漏」。走到大直路,先來一個轉波,只是二波轉上三波,一不小心大力踏了油門,時速由三十公里突然跳上了四十多五十公里,差一丁點就起速了。教車的導師就像老師一樣,「我提醒過你多少次要輕力一點?」,可是,緊張就是緊張。

         第一天待在外面的時間不多,轉了數圈便回到駕駛學院。回到學校,不外乎訓練的就是中期試,泊位掉頭斜路,無限循環,直至夠鐘,下課。

         第二次再出城,有了經驗,自然得心應手。這一次不是到外面繞圈,而是操練一下考試路線。一小時半,只足夠我練習兩條考試路線,導師就帶我行了兩條最長的考線,水邊圍線和工業邨線。第二次的出外,成功感在於沒有「死火」。大家或許聽過,「學神」操車的時候,其他車輛總會急不及待地爬頭,響號聲也會此起彼落。這次有經驗了,起步快了,跟其他車輛無異,這就是成功感。

         個多小時後,車子安全返回駕駛學院,其實實際上不太難,不過切記安全第一,碰碰車就留給大家到主題公園才玩吧。

再按:「出城」的時間較為興奮,在駕院裡面的學習,容後再寫。這份是初稿,先行上載,日後看不順眼才把它修訂一下:P

 

記在颱風襲港時

 

前言:吃過陳老師的飯,不得不交文,哈哈哈。看見早前所打的文很不爽,所以重新編排,再貼。    

 

        七月二十三日,這一天,香港終於再次看見到久違了的十號風球。

        前一天離開公司的時候,大家談論的不是甚麼,就是看過了天文台的報告後,決定準備甚麼渡過那一個凌晨。也許,我們都是先知,都預料到明晚會懸掛十號風球,大家都沒辦法離開,準備通宵吧。

        颱風還沒來到,街道上已經風大雨大,可是旺角的街頭仍然人來人往。雖然已知道即將懸掛八號風球,街上的人們依然沒有回家的打算,還在街上想著有甚麼消遣活動。這可能是香港人的獨有文化,颱風預警只是宣佈額外假期的開始,根本沒有甚麼可怕。

        雨水的不規則走徑,就算你拿著大雨傘,也徙勞無功。走到巴士站,剛好巴士就來了,這不就是大家所謂的「幸運」麼?機場巴士跟普通的巴士的分別就是在於不停東涌,不消四十分鐘,我就從潮流集中地回到了香港迎接賓客的大門。颱風慢慢地走過來,但機場跟旺角一樣,仍是人山人海。

        比上班時間早了一個小時回到公司,做的就只有是坐在辦公室玩玩電腦,看看天文台最新的預測。八號風球的預警已經發出,我還是擔心晚上的情況。颱風的路徑沒有多大的分別,依然維持靠近香港的路徑,繼續慢慢前進。這一刻要想的是,今夜要怎麼過。

        還沒有交待我的工作,我算是怡中航空的一分子,做的是將乘客由櫃位接送到閘口,或是由閘口送他們去轉機轉船,或者回香港。怡中航空並非一間航空公司,只是負責部分航空公司的地勤服務,所以我也算是一個地勤,地面勤力部隊。而我的工作,只是等待乘客的要求,他們要求,我才需要工作。誇張一點來說,即使那台是載著五百多人的A380,如果沒有任何一個乘客提出要求,我也不用出動,看來是挺好的吧,至少不是每個航班也關我的事。

        由於預料之外,我要提早半小時工作,開始我的第一宗「生意」,將乘客由二號客運大樓送到閘口。經過機場保安的檢查,通過入境處,再接受X光檢查,這些事每日工作也要重覆上好幾次。正常的日子,心裡不是想著要走那一條路到閘口,就是想著要小心檢查,不會遺留乘客的任何一件物件。而這天想的事多了一件,八號風球何時來?

        對比起國泰航空或是其他航空公司,總不明白為何怡中代理的部分航空公司的航班總是不會準時到達的,飛機又遲到了。五時到的,五時二十分才慢條斯理在跑道駛到閘口。不過不得不佩服他們工作的「神速」,二十分鐘已經足夠他們把波音747上的乘客送離機艙,送上飛機餐,清潔……五時四十分,他們已經可以開始登機了。我送的乘客通常都可以先上飛機的,我想你們大概也猜想到我的工作,不過我送的很小部分是小朋友,很多都是老人家。將客人送到機門後離開,預備經過五樓抵港層離開時,六樓的「同事」﹝按:同屬怡中航空,但我算是一個外判的員工﹞傳出一句:「八號風球啦!」。如果這一刻你是在機場工作的話,你也許會明白,我們的時薪上升了,嘻!

        八號風球並不代表我們可以停下工作,大家看過新聞的也知道,飛場在這段時間仍然運作,而飛機亦可正常升降,因為飛機升降或移動並非取決於信號的大小,而是跑道的側風、機場地區附近的雷電區大小等等,故此八號風球基本上對機場的影響甚為輕微。不過公司代理的航空公司,有部分航空公司營運小型飛機,例如捷星航空、真航空等,它們的航班開始轉飛其他地方了,乘客需求少了,我們自然可以早一點去吃飯了。

        晚飯過後,躲在辦公室的我沒事幹,唯有跟同事們「吹吹水」,繼續看著天文台的預測,天文台一再修訂路徑,看似大家都得留在機場通宵了。也許大家可以在機場體會到一種鍥而不捨的精神,就是一天還沒有懸掛九號風球,航空公司會拼盡最後一分力把乘客都塞進飛機,趕快讓它離開。因為飛機飛不走,萬個客纏身,哈哈。

        晚上九時後公司代理的航班大多是英國航空、新加坡航空等大型航空公司的航班,所以它們的航班升降暫時仍然沒有問題,故此我們再一次出動接送乘客到登機口,不過路途開始有點兒艱鉅,因為通道開始積滿滯留的旅客。你或許會問我,你不擔心回不到家嗎?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八號風球,機場的巴士是會繼續行走的。

        雖然飛機是可以繼續出發,但開始出現延誤,因為只要機場發出了紅色閃電警報﹝我們會簡稱它為紅閃﹞,當響起類似防空警報的聲音,在大樓以外的工作人員不可以繼續工作,都要返回室內暫避,故此運送行李、將飛機推出運行道的工作受到阻礙,延誤就少不免了。我負責的航班原本在十一時起飛,顯示屏也要打出「延至十一時三十分」的字樣了。

        十一時至十二時這段時間所要做的航班不太多,不過這些都是比較大型的飛機,有時候會有比較多乘客提出要求,像這一夜,單單是閘口19的新加坡航空,17及18號閘口的英國航空已有十多名乘客提出要求,故此我們大部分同事都在那裡等候航班登機,接送乘客。大多航班都是比起飛時間提早半小時至四十分鐘開始登機,所以十一時左右我們都開始把客人送到飛機上面去了。大約十分鐘已完成工作,所以我們開始返回辦公室準備收拾離開,趁還有巴士服務,我還不早點走麼?

        才剛走出登機橋,經已收到電話,公司的首領已跟我們「下達指令」,大家一起準備通宵吧,因為天文台宣佈九號風球快要懸掛了。這時的我,當然是不會離開了,試想想,能令天文台懸掛九號風球,不是風速高,就是已經很接近香港。由機場回到天水圍的家,要花費個多小時,難題我會冒險嗎?當然不會了。港鐵?九號風球就會停止露天段的服務,我又怎能夠坐東涌線回家?有巴士送我到東涌也沒有用了。

        回到辦公室,除了東涌的同事,全部都沒有離開,大家唯有說說笑笑,可惜一個電話將我們送回地獄:新加坡航空的航班要清客了。清客這個決定不是容易行的,首先機長要確定航班不能繼續飛行,當時已經懸掛九號風球,香港大部分地區正受強勁側風航空公司先要開會,商討過後又要通知機場保安,才可以開始清客。清客還只可以開啟其中一邊的門,慢慢點算人數,確保數目沒有少了,還要額外安排人手送頭等和商務的乘客到貴賓室,會是一件易事嗎?所以有時看到報紙,一些人投訴被困機艙很久也不能離開,航空公司又有甚麼辦法呢?

        我們一隊人整整齊齊返到19號閘口,人頭愈來愈多,因為很多航班都已經清客了。先和大家簡單講解一下登機橋的結構,一部分是固定的,由客運大樓伸延出停機坪;而另一部分就是活動的,由固定的登機橋再伸延到飛機的艙門。這時已經是凌晨十二時多,閘口已經正在進行準備清客的程序。坐著坐著,一位同事看著新聞叫道:「終於都十號風球啦!」這時閘口也準備好了。

        走進登機橋,在固定的那部分已經聽到外面呼呼的風聲,飛機雖然笨重,但仍被強風吹至不斷搖晃,機門這時開啟了,但強風依然繼續進攻,機門不斷隨著飛機搖晃而不斷移動,差不多要把登機橋都撞毀了。這時,機組人員唯有快快把機門再次關上。你說,清客是何等難的事?

校史片段

傳統,是可以相對於現在的概念,傳統在時間線中不斷變化,有些消去了,有些繼續存在和變化,成為了新的傳統,然後繼續轉變,即傳承也。

在我中一的時侯,學校的傳統是男生為社長,然後副社長由女生擔任,中一那一年的運動會,我知道了,紅社在創校的首數年奪取了全場總冠軍,接著由黃社持續五至六年取去冠軍,那個時侯藍社總是第三,然後綠社是第四。待得我中五、六的時侯,形勢又好像改變了,現在藍社居首,無論是體育還是學術,現在,不知又是怎樣。(我當然希望藍社繼續是最強,我是藍社的,哈哈)

在學校裡,某些團體在我們的記憶裡,永遠是最優秀的,那就是辯論隊了。辯論隊的人數總是少之又少,然後他們都是經歷會考的大哥哥大姐姐,那個時代,非優秀難升中六,非英華不入辯論,小時侯,我們在一次早會裡,聽說他們嬴了喇沙的辯論隊(比數是3:0),那個時侯,我們都覺得他們很強(我們的思想很簡單:喇沙=名校,嬴了名校,哈哈,很威風!),然後到我們升上中六的時侯,我們維持了一個傳統,就是我們學校裡最強的學生都會進了辯論隊。

除卻辯論隊外,還有不少傳統,箭藝、柔道、欖球,三項鼎足而立,是我校最強的運動項目;舞蹈組的同學就算畢業後,他們的與母校的關系也很緊密;即便是其他沒有參加活動的同學,每數年一度的學校開放日,都帶給了我們一些很特別的經歷。

然後在畢業的那一年,學校開始了有班際、社際的辯論比賽,通過高年級與低年級的交流,同年級的競技,在我看來,我們由陌生變為了認識,某些班別好像較以往更凝聚,師兄或師姐留在學弟學妹的班房,留到五六時才離開,然後比賽時侯可能只有三兩分鐘,但屏息以待的靜侯,文辭的交戰,兩班的攻防,這些在我以往的經歷和記憶裡都是未曾有過,我不知道這樣的傳統能否繼續,但願下一輩的班際辯論比賽也能繼續。

傳統使我們明白我是誰/我們是誰,我們相同的經歷,構成了你與我的身份,在我們的時代,林欣婷師姐、輝豪師兄是我們年輕時的偶像,我們都想像他們一樣聰明和陽光,然後這一年來,你們的文集也很好,好得令畢了業的同學也感動,中文學會和參加了文集訪問的同學,辛苦你們了,你們的文集真的很優秀!也許,你們又成為了下一代羅桂祥人的偶像。

2012年,我畢業了,母校的傳統,有些繼續了,又有些改變,辯論隊的改變或是天水一方或許是一個新的傳統。

2014年,將會是羅桂祥中學的第二十年,你,對於學校的認識有多少?羅桂祥於你,又是什麼?

 

佇候玉音

  還記得中一那一年,藍社的副社長在社員大會上彈奏了一首二十世紀少年。現在想起來,那時侯的師兄師姐,在我們師弟妹的心目中是很帥氣的(笑),然後轉眼,便是他們畢業,然後現在,我原來已畢業了一年。

  若果說,每個人的經歷也不一樣,是千變萬化的,但我相信,還有一個經歷是相同的,那就是放榜。

  如果真的要說放榜前的一個晚上有什麼感覺,大概真的如歌詞一般:

   「如果 明天前殞石降臨 明知 逃不掉 注定喪生 世界破陷 天空灰暗 我最期望誰來慰問」

  現在回想那一天,無論是會考或高考,早上回到班房,然後大家屏息以待,從班主任手中接過了成績表,然後是前路便由此而分,那個時侯,是無奈,是焦慮。 

 但請不要給這樣的感覺所迷惑,放榜僅是遙遙人生的一個轉捩點,河水沒有分水嶺,水亦不能匯於大海。準備不同情況下的應變,這是能做的,懷著堅持,最終你會得到你想要的。(筆者有同學於數年前失意於公開考試,現在參加澳洲的工作假期,海闊天空,浪蕩澳洲,令人心往神馳。)

 曾經,聽過老師們說,在創校的頭數年,有一位患有俗稱「玻璃骨」(即身體遠較他人脆弱,不能受到任何碰撞)的師姐,即是身體較別人差,但仍堅持每天上學,那時侯聽到這位師姐的往事,經常感慨自己身體健全卻常常怨天尤人,也許是真的不該,她的故事,提醒了我們應該把持自己擁有的,放榜後可能會有剎那間的迷途,但請緊記,你所具有的,以較他人所擁有的多,留得青山在,那怕無柴燒,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過去了的人和事,都能成為你將來之師,沒有過失,將不能從中學習,無論成功與否,你的選擇如何,請緊記,只要堅持,路一直都在,筆者在此,不管時光荏苒,在此佇候諸君玉音。

你們的幸福

去年十二月寫了開首便停下來,今天總算寫完後面那大半。

 

有人叫她人妻,有人叫她技安琪。紅一曲<囍帖街>後,旋即飽受批評、遭無線封殺、李氏廣告全失,推出一張《SLOWNESS》無濟於事,<雨過天陰><載我走>意外滑鐵盧,去年的國語專集更被評失去個人風格。若以「紅」量度謝安琪的成就,她應該跌至谷底。

閱讀全文

你活著,為求甚麼?

一邊回大學上課聽理論,一邊回機場上班去,我的生活就是每日不停的重複做同一件事情,有點悶吧?

要解決機械式工作的沉迷,唯有在巴士上聽著音樂,看著風景。「活著為求甚麼,解決到三餐明日又捱過」,你也有同感吧?閒來無聊在短片分享網站亂按的結果,令我找到了李克勤的新歌。簡單的兩個故事,一位過氣的作曲家,一名普通的小市民,每天也做著同一樣的事情,賺取生計。雖然經已過氣的作曲家並不滿意樂壇現況,奈何他已沒有在樂壇中舉足興重的地位。即是只是一個小市民,社會也沒有令他安好,不是被追欠債,就是被朋友捨棄,可惜,他也做不了甚麼。

「收音機此際播著經典的歌,很動人的一首歌」,每個人一生就像一首歌,有高低起落,也有動人的一個部分。看來我的生活只有上學和上班,也許這一篇文章可以令我找回自己,你又如何呢?人不只為了讀書,也不只為了玩樂,老師常說的平衡,不就是讀書時讀書,玩樂時玩樂?玩樂不一定要瘋狂,但至少要盡興,不一定到樂園才算玩,可能默想也是一種另類的玩樂。

「孔明燈升到萬尺高,浮生千百樣煩惱」,人生滿有煩惱的問題,有空就請停下來,暫且放下所有煩惱,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令自己做一個沉迷玩樂的人,也不要令自己做一個活著只為生存的人。

  南中國海的一隅,這裡,是繁花正茂,綠草茵茵,是孤苦無依,顛沛流離,人情世界於此,只有理於上,而物沉於下,從接通外界的一點下來,先是被一種宏大而攝,然後遂知這裡的大,不是客觀世界的大,而是意識的大,如汪洋,如大漠,物件因事而依有情,於此門進,眼見女神像佇立於大學之門戶,能思的是自由之無價,思想的自由,於此激蕩,然後匯聚,突然又退藏入密,有如風聲擊竹,餘韻消散不見。

 這裡,有的是治學先賢的努力,有的是基督為人的精神,從山腳處從容而進,看見的是崇基學院的對聯「崇高唯博愛本天地立心無間東西溝通學術,基礎在育才當海山勝境有懷胞與陶鑄人羣」,踏著哲徑,深思此義理之何在,然後抬頭仰望,是無邊的天際,此刻,哲徑像是一條通道,通往的,是所羅門的智慧,那深邃的國度。向前箭步而行,是未圓湖,是獅子亭,於此,繁花盛放,圓湖倒影,春夏秋冬之間,彈指須彌一剎,文人墨客在此放弦高歌,在此思辯虛空,然後花又自落去,此地遂又過一甲子。

  再緩步而上,經池旁路、華蓮、明華堂,再望回進來之處,遠望,是鞍山朦朧於雲中,身處此山而望他山,身處此地而思香城,大學之與城市,確是需互相遠離,然後身心俱得放下,埋首於山林之中,天地遂與之為一,此才得以明心,隱隱與古人求學之路相類近。再隨山路而行,繞過工程大樓,重返教堂,借道之上小橋流水,行行重行行,一步一步的,便到達大學本部範圍,此處花間與大樓相接近,然後又有一空中花園,花草與學人,相伴而又相似,即一如龔自珍所言:「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一代又一代的作育英才,使學子如淋春風。

  走過醫學樓,刻然看見那校徵中的南方之鳥與圖書館門前的烽火台相呼應,史說:「鳳凰來朝,天下明德」,一代又一代的學子,在此苦思、苦學,錯敗使我們學習,然後重燃那對大學問的追求,如南方之鳥,鳳凰之心,日夕求問,終身不悔,此可謂之「大學生」。

 最後,踏上了新亞書院的天人合一亭,遙想錢穆於國難時寫下國史大綱一書;牟宗三、徐復觀於此重建新儒家文化,種種悲苦別離、因緣和合,如今俱化作春風,滋長一代又一代的學人。

  這裡,是我的大學,香港中文大學。

(註:可一覽此片段=> 博群花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