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信,可是我也想投稿呀~
我忽然想起來我小學畢業的時候我也是沒有哭,那時候更沒有什麼送別派對,手機也渣,更別提拍照什麼的,就是放了學就走。畢業那天之前就開始寫同學錄,寫啊寫,滿打滿算的也就寫了半本左右,實在是 人不多。和好友說定了不哭,結果她沒做到,我一臉淡定,抬腳就走。大概是因為那時候其實對學校沒什麼感情?也不是。還是在移居香港的時候已經把離別的眼淚灑盡?我也說不清楚。但我總是懷念我在香港的小學時光的。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年半。
如今中學,快奔二了,送別派對時看見自己中一的時候的照片,和同學談起當年的音樂課業,唱起那首自創的廣告歌,聽到那天有人在唱音樂課學過的「似水流年」,看著窗外的陽光依舊落在天柏路公園,好像又感到了在外面奔跑時的辛勞……太多的形容詞可以形容時光之快,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白駒過隙……我更想把它形容為——在一回眸和一個擦肩之間。我們就已經過了六年,如夢初醒般才發現了六年,時光去的如此隱晦。在回眸和擦肩之間就已經成為回憶,我們或者愛上了誰,又和誰成了仇人。
一個個名字簽上了校服,我總有一種這件校服好像我才穿了沒多久,它還是一件嶄新的校服,我剛剛才穿上它沒多久,它何時就已經跨過瞭如此漫長的歲月,變成一件紀念品?回到家我把它看了又看,折疊整齊。翻著手機和別人的相冊,反反复复地看每一張照片,我拍了不少今天的課堂(哦對我就是偷拍老師我認了!)我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地做這種事,只因是最後的狂歡了。
對於離別,最強烈的一次應該是生離死別, 我以為我今天還會一如既往的無淚,但實際上我在收到甘sir的那本本子的時候,看到後面的留言時,我曾有落淚的衝動的。說來原因簡單,不過是一個年份——2011,那是我中二的時候,他也是我的英文老師,也是班主任。離別的悲痛來源於回憶,更加來源於了解到對方的回憶中有你,別管地位輕重,我知道的,你記得我。於是同學錄裏大多有那麼一格:對我的印象。我在你心中有著怎樣的模樣呢?是瘋子,還是靜姝?也有很多人在留言那裡說:不要忘了我。不管中學還是小學,都是如此。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忘,我總是記得的,雖然我記性不大好。我從來不說什麼不要忘了我的話,因為我覺得那樣會一語成讖,還不如在留言上語出驚人更好。也不說什麼友誼天長地久,因為我和太多人相識十數載,也只有那幾年能算得上是朋友,如今只是認識對方的陌生人。
別人在要求我寫留言的時候,總是說要我題詩,那個我不是李白,李白還得喝兩杯呢!可我也不喜歡寫什麼加油之類的,那像是在敷衍,真的是無話可說才會寫上,又或者寫了李白的兩句詩「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那些跟你本來不太熟稔的同學都過來要簽名,不過是為了某日夜深忽夢少年事的時候,能有一兩個憑證,哪怕是只言片語,原來你曾經在我的生命中出現過,縱然故人遠去,我仍可在這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只是不知故人安在否了?年少踪跡也遠了,變成零碎的片段,依稀記得我們相識在初秋,夏日的暑氣未散。你坐在我旁邊,那裡是我們的課室,我們的學校。
我總是在夜深忽夢少年事,提前染上了老人的習慣,然後感慨彈指踪跡人不留,只希望你們仍記得我的祝福——快樂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