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最初

我以為愛可以包容一切

歲月匆匆，人生幾何

曾經的珍惜，都去了哪？

看著你的皓首蒼顏

總是習慣性忘記你的黯慯

時間似水流年

直到有一天

血色彼岸花

開滿了你的殯前

我笑出了迷茫，却哭不出悲傷

—-觀2C天水圍的日與夜展覽有感

我有幸成為第一位參觀者，懷著滿滿的好奇踏進展覽，看看在不同人眼中，我們這一個聞名的「悲情城市」到底是什麼樣子。反正一張相片在一千人眼中，就有一千個景象，一千個感悟。

相片所留下的影像很平凡，就是些平日經常看到的場面，但也是些平日不會留意的畫面。其實，在這個偏遠的市鎮，只要我們願意停下腳步，舉起鏡頭，也能得到一些使人會心一笑的作品。然而，我們太喜愛爭分奪秒，去做一些有「價值」的事，那會有如此的閒情逸緻，慢慢的看，慢慢的細味風景？

焦點慢慢放回照片上，旋即被一旁的文字吸引過去；果然，文字和圖畫是最好的搭擋，會這樣說是因為，文字能記錄經過和感受，圖片能留下一瞬的璀璨。儘管時代變遷，影片能包含上述一切，但它卻缺少讓人回想的空間，也許有人會認為這個說法過於荒謬，不合邏輯，甚至像一個瘋子的說話，但我始終堅持，人能透過相片所回想的回憶，總比影片的更深刻；能握在手中的實物，也遠比隨時一夜消失的檔案令人安心。這就是我如此喜愛相片的原因。

如此想來，我愛相片也不只一個原因。

我常常感慨，時間總是流逝得太快，憂愁總比快樂長久；或許這就是我悲傷的人生觀，在擁有的瞬間便立刻想到失去的一刻，令我的愉悅更短，從熱鬧回到寂寥的空虛更甚強烈。

然而相片仿佛有種神秘的魔力，能把一刻光陰停在一張紙上，是相片獨有的能力，也好像把我的願望實現了——把我不願捨去的良辰美景留下，把我一生中看過的保存，然後便在空閒的時間慢慢細嘗，沉醉於已過去的美好。

然而，儘管我現在觀賞的是屬於他人的美麗，卻仍然如親臨其境，因為，相中的一人一景一物，都是我們所熟悉的天水圍；要從所熟悉的事物找出特別之處並不容易，一定要換一個角度看；再加上一瞬即逝的靈感，才有可能得到一幅好的作品。好作品，能感動人，我沒有被感動，只是被他們快樂的情緒所感染了。

我踏出門外，回頭看看被懸掛起的一個個相框，低頭輕笑，人果然需要被藝術陶冶，不然，我怎會從憂愁的囚牢中呼吸到一口新鮮的空氣？

看看這個市鎮，看看鎮中的眾生．相。

日復日，年復年，孔乙己已經有二十多年沒再出再過了。自從那天之後，沒有人再見過他，所有人都深信他已經死了。

直到有一回，我到鄰鎮公幹時，途經一間書塾時，忽然聽到一把久違的声音:「之乎者也……」孔乙己這個名字隨即浮於腦海中，是他嗎？但他已經消聲匿跡二十多了，已死的消息眾所周知了，應該是我聽錯了吧！正所謂：人有相似，物有所同。何況是聲音呢？然後，我並沒有加以理會，不以為然地離開了。

回到魯鎮，途經咸亨酒店，忍不住進去喝兩杯，順便懷念一下以前有孔乙己在的日子。一進去就看見有一群人圍一起像是議論著什麼。在我外出公幹的數天裏發生什麼事了嗎？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我走過去打聽打聽。「我前幾天好像看到孔乙己了」「對了，聽說他好似在鄰鎮一間書塾裏教書呢」鄰鎮？書塾？是我那天途經的那間嗎？「教書？他是教書還是打雜呀？他真的識字嗎？會不會誤人子弟呀？哈哈哈……」又是一陣快活的笑聲……

真的是他嗎？他們看到會不會只是與他很相似的人而已？抱著半信半疑的想法喝完酒後，向掌櫃記帳時卻發現記帳的粉板上孔乙己這名字已經被拭去了。是掌櫃知道這帳收不回了，所以不打算再記了嗎？「別再看了，孔乙己前天派人來把錢還了。他沒死，只是搬去鄰鎮了。」掌櫃告訴正一臉迷惑的我。他真的沒死……所以說我那天聽到的真的是他的聲音!

隔天，我決定到那鄰鎮書塾看看，求證消息和那把聲音的主人。

走到書塾門口的不遠處，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臉上多了數條的皺紋，依舊一部亂蓬蓬的花白鬍子，穿著一件雖舊但不再破和髒的長衫。他正坐在書塾的門口向孩子們說教和傳道。數個孩子圍繞著他並專注地聽著，不時傳出歡笑聲，相處得好不融洽。當他說完後，孩子們仍不散，意猶未盡地望著他。孔乙己想了想，搖頭說：「沒了沒了、沒有了。」於是孩子們帶著歡笑地散去。孔乙己則依然坐在門口享受片刻的寧靜，不時與路過的民眾打招呼，甚至暢談一番。

多年沒見。孔乙己依然能使周邊人的快活，但此「快活」非彼「快活」。什麼時候我鎮也能有此快活？

(編按：本文的另一版本獲刊登於2014-11-12《星島日報‧ 悅讀中文》)

(一)

我是誰?我是一片薄薄的霧。我能隨風而起，去周邊旅遊。我說是自由，其實亦只不過被風所束縛，風不動，我不動;風去動，我才能動。今天很不幸，我降落在一個地區叫天水圍。我聽見了輕鐵在路軌上叮叮聲地行走，我想和他打一個招呼，他卻已經走了。不同街道上的行人亦都是十分稀少，整個天水圍都是一片靜悄悄的。突破間我發現有一個地方有一些聲音傳出，我抬頭望去，發現原來是一間學校。我想拜訪和參觀一下他，他卻搖一搖頭，不肯讓我進去，我唯有沮喪地往其他地方去，希望能找到一個熱鬧的地方，來驅散我這一身濃濃的寂寞……

(二)

我是誰?我是一間宏偉的學校。我已經在此站立了二十年，風雨不改，而我今天仍然站立着。今天，有一片霧找我說他想參觀一下，我當然是毫不揂疑地拒絕!因為霧總是會帶着悲哀和寂寞，令到孩子們受到一些負面的影響。話說回來，今天的孩子們還真是十分熱鬧呢!老了就是老了，我的熱情早已不如當初年輕時那麼旺盛了。希望孩子們永遠都有不被熄滅的心和熱情，不被世俗所埋沒。

(三)

我是誰?我只是一支平平無奇的原子筆，我不會說大道理，亦不會說一些人生的哲學。我經常被主人使用，代表我十分受他的歡迎。但是我亦只不過是他一生之中的其中一個過客。他用我寫出美妙的文章，寫出遭受別人讚賞的小說，寫出他對社會不滿的抗議。即使我不能見證他的成功，但是對我來說，在我短短的一生之中能夠幫得到他，已經是足夠了。或許其他的同伴會嘲笑我的不智，但是我若能令他有所成就，這不是更為偉大嗎?當他在書局拿起我時，我便已知道我的人生意義是甚麼了，就是為他奉獻我的熱情，陪件和協助他走上更高的高峰……

時間為早上七時三十八分，距離學校的規定回校時間只餘下不足半小時。不整齊的衣著、凌亂的東西，加上緊張的心情令我在衝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跤。我無助的看著遍地散落的紙張書本，還有自膝上傷口緩慢流出的鮮血，除了擦傷帶來的疼痛外，我只感到絕望的心情—–完了，這次將會是我的第三次遲到紀錄。

從樓梯另外跑下來的一位上班族在身邊擦身而過，只見一位身穿灰色西裝裙的年輕女士突然停了下來，她一邊看著我，起初還頻繁的看著手錶，但最後還是蹲在我面前，默默的幫我拾起東西、收進書包，然後用溫柔的語氣問候我，並小心翼翼的扶起我，帶我到車站候車。

我知道，這位女士和我一樣，都是快要遲到的。

我默默地站在車站前，看著她一身灰色的樸素西裝。那個不斷看著手錶的匆忙背影，狠狠地烙在我的心中。我的眼眶不自覺的泛起淚花，是無聲的感謝。我乃她人生路途上的一位過路人，仍得到她的幫助，她模糊的樣貌、模糊的聲音，似乎是給予我一天動力的來源。

我感到幸福、舒適，猶如被羽毛輕柔包圍著的溫暖纏遍心窩，傷口已經不再感到痛楚，膝上貼著的卡通創可貼，仍然殘留著她的指尖觸碰到肌膚時的微溫。

—-日，很溫暖。

然而，人生的際遇時好時壞，我在今天有幸體會到—–

因為學校活動的關係，我到晚上七時才能放學回家。一路上盡是拖著一身倦意的陌生人，我勉強才能擠進車廂。在我下車的時候，身後傳來的一股拉力，讓我發現書包上的掛飾與扶手卡在一起了！我請求車廂中的乘客助我解開之。然而，我環顧左右，乘客的目光皆飄移四周，沒有一個人願意和我說話，甚至眼角也不瞥我一下。

我在非常尷尬的情況下，放下書包解開掛飾，接著頭也不回的直奔出車廂。

這一次我沒有回頭，也沒有留戀，像玻璃碎片劃在心上的刺痛、像冰渣滓的寒骨冷冽。我的思考因為嚴寒的冬雪而停止了運轉。一回想車上乘客的冷漠神色，我的心便涼了半截。

我獨自一人走在寒靜的街道上。夜，很清冷—–

想不到早上和晚間的氣溫差可以有這麼的大、那麼的遠，就像我這一天的際遇般。日間的那位女士，在她最慌忙的時候，依然不惜對我伸出援手，不怕麻煩；晚間一車廂的陌生人，在他們最悠然的時候，卻連一個最簡單的解繩動作也不屑去做。

今天發生的兩件小事，是多麼的細小，仿若人生上的一顆微塵，但我像坐上過山車，從天上至人間的待遇極速跑了一圈。那是多麼的飄浮不定、搖擺不停，讓我經歷了多麼難忘的一天… …

      一場精彩的比賽最重要元素是什麼？有人認為是比賽氣氛，亦有人認為是球員陣容，然而在最近的班際閃避球比賽中，我發現有一樣不可或缺的元素。

　　比賽快要開始了，雙方隊伍伸手交握，那握手的力道，那充滿鬥志眼神的碰撞，那充滿煙硝味兒的氣氛，著實叫人情緒高漲，興奮非常。這場比賽尤其緊張，因為全級的兩支強隊一決高下，這是乙班與丙班的爭霸戰。「砰 !」丙班的同學首先以壓倒性的身高優勢取得發球權。隊員都忍不住嘴角向上揚起，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相反乙班的隊員臉皮繃緊，顯得有些緊張。想不到大家都如此迅速進入狀態。場內的觀眾明顯分成兩批，一群臉帶喜悅，而另一群則神情失望，一臉凝重。

　　球證一吹哨子，丙班持球者就馬上舉球並大力的扔向乙班，此時人群立刻四散。丙班的「鬼」拿到球後並不急著進攻，改以一個華麗的拋物線把球回傳。三個來回後，球突然打向乙班的一名女生。群眾立時沸沸揚揚，爭論著是否應該先打女生。在觀眾熱烈討論期間，乙班的一名男生勇敢上前，把球接著，結束這一記緊張攻勢。這時乙班已經「死」了一個，形勢比較不利。此時一名戴眼鏡男同學提球上前，把球朝高空一扔，成功傳球。乙班並不作突攻的心理戰術，卻看準目標，把球狠狠地往對手用力投擲，一擲一倒，很快丙班就「死」了兩員。 大家都全神貫注的觀看賽事，眼睛一眨也不眨，神情完全跟著比賽節奏起伏。

　　這時候，丙班一個大塊頭迅速的衝前接球，繼而把球長傳，全部人都屏息，神情凝重，傳球成功的話丙班就會再次奪得主導權。「噗」接到球了，歡呼聲一浪接一浪，是乙班高個子的蹤身一躍，發揮超強的彈跳力，把在高空的球截住，真是清脆俐落。隊員都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笑容。如此勢均力敵的比賽已很難見到了，球員揮汗力拼使觀眾歡呼喝采，大家都樂在其中。

   如此幾個回合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雙方也愈發緊張，兩隊實力平均，大家都經不起一個失誤，就是柔弱的女生，也不再只左閃右避，開始嘗試衝前接球了。比賽愈來愈精彩，就是貶眼的時間也不容錯過。「嗶嗶嗶……」哨子聲響起，宣布著比賽的完結。觀眾在愕然後只剩下嘆息，五分鐘的比賽實在太短了，大家都意猶未盡，惘然若失，時間能再長點就好了。球員的樣子亦似有不甘，恨不得比賽能繼續下去。

  比賽的過程中，球員認真作賽，觀眾專注觀看。在短短五分鐘內，大家經歷了期待、緊張、興奮、惋惜等情緒波動。觀眾若不投入，又怎會被比賽的賽況掀動情緒，球員若不投入，又怎可能使觀眾覺得比賽可觀呢？所以，一場精彩的比賽，實在離不開投入這一元素。能感受精彩的時刻著實比分數賽果重要，不是嗎？

我有一位外婆,她疼我,真的非常的疼我,如果要跟她記算的話,我欠她的真的很多,分分鐘比你出生到現在吃過的米還要多幾千萬倍,你可能覺得我太過誇張,但你這樣想完全是錯的。

外婆住在上水,雖然今年已經八十多歲了,但她仍然堅持每個週末來天水圍走一趟,目的是將美味的湯水帶來我家,並跟我吃兩餐飯,雖然人老了,手腳也會笨拙了,但至少她滾的湯是我最愛喝的,真的天天喝也不會厭。

她自己平日花費也十分節儉,但跟我一起卻帶我吃種種美食,小時候的我卻認因這一切是應份的,值到早日聽見外婆終於可以「抱濕」(曾孫),我卻突然覺得外婆真的老了,要好好珍惜與她相處的機會,我現在才十多歲,而她卻已經八十有多了,我也不知道將來是否有機會報答她,現在只好找緊機會好好對待她。

還記得小時候的一次生病,當時有30多度的高溫,當時外婆都已經七十多了,但卻背着我跑到診所去,我當時還大喊要買玩具火車,結果外婆一邊單手抱着我,一邊卻買火車給我,手忙的連錢也找不回來,便匆匆的把我送往診所。

又有一次我跟外婆一起同睡,她怕我的空間不夠,就不停往床外移,結果從床上掉下,把我嚇得半死。

這輩子真的欠她太多了,希望上天給我更多的時間去的我孝敬這位這麼疼我的144孝的婆婆

       夜，像一個嫻靜的少女在沉思。在幽靜的夜裡，月光仿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灑在這一片片葉子和花上。而陪伴著月亮的星星也亮得耀眼，一閃一閃的，彷彿一雙雙頑皮的孩子的眼睛，注視着大地。

在今天的晚上，掛在天上的一塊黑布多了一個小伙伴──雨。雨水從夜空中慢慢的降落在大地上，敲打著樹葉、花、草、窗等等，奏出一首首的樂曲，奏出月亮的溫柔，奏出星星的活力。看著這麼幽雅的環境，真如置身仙境。

       看著看著，慢慢的走到了沉思、回憶的泉源，來到了另一個夜。夜色像舞台上的巨大黑幕，無聲無息地披拂了下來。在黑幕的背後，有一張被墨水染黑了的大畫紙，墨水從紙上滴了下來，一滴、兩滴、三滴……漸漸的，風兒帶著墨水飄到大地上，仿彿有一位畫家，正在為大地換上新裳。

咦，天空變了？呀！原來是另一個夜。嘩啦嘩啦一陣陣大雨，仿如天空穿了一個大破洞，銀河從洞中瀉出。一瞬間，天和地都成了水的世界。魚兒在水中游來游去，看著我們的眼睛，一開一閉的，仿如跟我們打招呼，又如邀請我們一起游到世界的盡頭。

這又是另一個夜。陪伴著夜空的月亮不見了，生氣的風兒變成了惡魔，像密集的子彈般，掃射在大地上，大地在瞬間變成了戰場。電和雷因風兒的行為而感到憤怒，兄弟二人組登上了戰場，與風兒爭吵著，吵醒了雲兒，雲兒立即跑到三人之間，阻止它們的爭吵。突然，在雲兒跑開的時候，月亮出現了!原來是雲兒睡在了月亮的面前，怪不得夜空沒有孤單得哭了出來。而爭吵終於也結束了。

當我正想去下一個夜時，一把聲音阻止了我。啊，原來是我的媽媽！於是，我從回憶中走了出來，靜靜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關上能奔向回憶的大門，慢慢的、慢慢的，走向了夢幻之門。

我是一把風扇，一把沒有自由，永遠被人控制的風扇，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亦不知道自己的樣貌，我只是知道我眼下是一片熱鬧的課室。我每天的生活都是淡淡無奇，毫無色彩可言。以往同學們在夏天時喜歡把我開著，給他們乘涼，儘管我的頭被轉來轉去，差點兒頭痛了，但是看著同學們臉上舒適的笑容，我永遠都覺得是值得的。可是，自從有冷氣機的出現！在災熱的夏天，同學們慢慢地把我拋棄，遺留在那高高的牆上，靜靜的、寂寞的。我想掙脫！有一天晚上，我終於逃出了那個把我黏著的牆壁、逃出了班房，用我那三個翅膀在天空上展翅高飛，不再留戀那些把我拋棄的同學。我在天上飛來飛去，看著那些在漆黑中閃爍無比的星星，我喜歡那片天，喜歡那自由自在的感覺、喜歡那無憂無慮。可是，幸福的時間卻像夢一般消逝，我只是一把風扇，一把沒有自由，永遠被人控制的風扇。我最終也要回到那個屬於自己的班房，陪伴我的只有一顆顆隨風飄泊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