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著光而來

因為我是很喜歡聽歌的,不管在做什麼都喜歡放一首歌,邊聽邊做。標題是一首歌的歌名,直接看歌名應該可以猜到這首歌其實是很勵志的。不同的人在聽到不同的歌都會有不一樣的感受,就像我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其實是很想哭的。

根據歌詞“請別再次將我遺忘,遺忘在無人問津之牢。”其實跟很多人的情況都一樣。因為自身太過平凡,就很容易被身邊的同伴遮擋住。每個人都會有閃光點,但也有人並不是那麼喜歡自己擅長的事物。他們大多數自己熱愛的方面並不突出,相比之下既熱愛有天賦的同伴就很容易出擋住他們。

不過這句歌詞的下一句是“即便失去所有也請讓我自由歌唱。”可以看出歌手或許在音樂唱歌方便並自己的同伴優秀,但是她願意拼盡全部努力去達成自己的夢想。

或許會有人說這一句歌詞裡並沒有說她有多努力啊,看看這句歌詞就可以知道她到底有多努力了“步履蹣跚也不曾輕易跌倒,哪怕只是夢一場。”這句歌詞並沒有直接表明她的努力,但是我們仔細看看。“步履蹣跚”就代表著她在這條路上其實很艱難,“不曾輕易跌倒”就可以代表即使她在這條路上有麼多麼的艱難,到底有多少阻礙,她都不會放棄。這已經可以證明她的努力。

實際上跟面那一句類似的在這首歌裡出現很多,其中我最喜歡的一句歌詞就是“我尋著光來到這世上,絕不後悔也不會離場。”這句話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說了不會放棄罷了。但是我覺得這首歌可以給很多人希望,一個繼續愉快生活下去的希望。就像這首歌的歌名一樣《我尋著光而來》,如果是尋著光來的,不親眼看看光的終點又怎麼會甘心呢?

總而言之,這首歌是一首非常治愈而且勵志的歌曲。不過嘛,這首歌的歌手其實是一位虛擬歌姬。很多人其實對虛擬歌姬抱有一定的歧視,他們認為這些都是假的,不是真人,唱的歌肯定沒有真人好,所以他們寧願去聽人聲本家唱的歌。但是我想說,其實虛擬歌手不一定比真人唱得好,真人歌手也不一定有他們唱的好。這首歌的兩個原唱版本我都聽過,都各有千秋。我能猜到有的人不喜歡V家的版本是因為他們的機械音太重的,可是在我眼裏這其實是一種特色。真人歌手如果想要唱出這個感覺其實是需要後期調音修音才可以的,虛擬歌姬就不需要。相反,如果虛擬歌姬想要唱出跟真人沒差別的歌就需要人幫他們調教。這樣看來真人歌手跟虛擬歌姬其實都差不多,但是有一點是很重要的,就是為什麼很多真人歌手(非人聲本家,非原唱)翻唱,就是唱不出虛擬歌姬(或人聲本家)的感覺。很簡單,因為某些歌詞的咬字,還有語速。對於真人歌手來說,某些虛擬歌姬的歌其實速度是非常快的,所以如果想翻唱是非常困難的。因此某些真人歌手就會捨棄歌詞咬字,情感這些來換取跟上伴奏速度,這也是為什麼部分真人歌手翻唱唱不出虛擬歌姬(人聲本家)的感覺。

每一首虛擬歌姬唱的歌都會有人聲本家的版本,這件事我也是很久之後才反應過來什麼是人聲本家。隨便去一首V家的歌評論裏看看,你一定可以發現有人在問“這首歌到底誰是原唱啊?”諸如此類的問題經常是一波接著一波的出來,就像是雨後春筍一樣。其實一般情況下V家的歌都是雙原唱,其中一個版本是虛擬歌姬,另一個版本的原唱就是人聲本家。當然這是我自行理解的,跟真正的或許會有一些出入。我講的這首歌是V家的版本,也就是心華的版本(人聲本家的版本也很好聽,V家的是女聲,人聲本家是男聲)。

回歸主題,我寫這篇文章主要是想說兩點,第一點就是我聽完《我尋著光而來》這首歌的感受。第二點就是想吐槽一下現在大部分人對於虛擬歌姬的一些誤解,以及某些人認為虛擬歌姬比不上真人歌手的想法。

其實我是很不可理解的這些人的想法,因為虛擬歌姬其實就是採取某一個人的聲線,然後合成而來的,每一位虛擬歌姬都會有一個對應的CV。而且他們還可以做到某些真人無法輕易做到的事情,就好比高音低音長音,最重要的是因為他們不需要呼吸,所以唱歌就不會有喘氣(當然喘氣是可以調教出來的)。有的人說他就是不喜歡虛擬歌姬的器械音,不過現在已經有仿真人聲的虛擬歌姬了就好比如GUMI,我最喜歡是她唱的《Monster》。

對了,虛擬歌姬只是一個統稱,也可以叫虛擬歌手。所以千萬不要認為這些虛擬歌手只有女聲,虛擬歌姬是有男聲的。好比如徵羽摩柯和樂正龍牙,這兩位是我最喜歡的男聲虛擬歌手。剩下還有許多虛擬歌手我沒有說出來,但是他們的歌都很好聽,並不輸真人演唱。當然並沒有說真人歌手唱的歌就不好,我自己也有很喜歡的真人歌手。

初見

人與人之間總有着初見,那是緣份的開端,也是未知的完結

風雨欲來,厚重的雲層籠罩。良久,雨點遍地灑落,令人們措手不及,匆匆離去,我不懼不驚地撐起了傘,目光凝滯在某一方,那是一間花店的門前,似是有些熟悉,但她似乎已走了很遠很遠,連背影也漸漸分崩離析,只剩下純粹的感覺。

我和她的初見,便是在花店裏。

當初我在花店中待着好一會兒,卻苦惱着不知道該什麼花作為表白的禮物。剛好你也走進店內,便大膽地找上了原是與我無關的陌路人,即是你。那時的你,有着亮麗的烏髮,加上那一笑傾城的笑靨,令我有點應接不暇,也終於戰戰兢兢地上前搭話,你一開始有點一臉莫名,但亦靦腆且認真地回答我,「選擇紫羅蘭吧,因為她代表的是永恆的美,即使在夢境中也會與她相愛,很浪漫。」「你快些買吧,不要讓你愛的人等那麽久。」你如常說着,但似乎被我打擾了你的雅致,然而匆匆離去。

就在她走近門口的時候,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她依舊淡然的說:「林雨熙。」
「我們還會再見嗎?」我回道。
「誰知道呢?但那麽花心可不行哦。」她噗嗤一笑。然而,一襲白色身影,已從我的身邊滑走,伴風而行,與我漸遠。

我獃獃地盯着她的背影,嗅着她那縈繞左鼻孔間的殘餘香氣,有些愰神。

後來,那束花雖然送出了,但告白還是失敗告終,被女方狠狠的隔絕千里千外,冰封在數百丈的深淵之中。但反而沒有想像中那傷心,可能是自那場初見起,我的心房似住進了另一個人吧,她在我心房裡築起了家園,有着花圃,種滿了紫羅蘭,慢慢佔據了大半的位置,把那舊人物排斥掉了。

以為失去了一段緣份,卻又被另一種更濃鬱的感情所纏着,她在我心中位置變得越來越重,每當我想忘記那長髮飄逸,白紗搖曳的倩影時,卻發覺自己已泥足深陷,雙腿似被那名為「喜歡」的腳鐐牢牢鎖上,對她難以自拔。

那個女人,終究是令我迷上了。

我於回想中抽離,收起濕漉漉的傘,走進花店。

「老闆,你回來了。」店員一見既往地向我問問好。我微微頷首。

對的,那花店已不是當初的了,我把它頂替下來,延續經營,依舊地賣着紫羅蘭,亦多了許多新的品種,如幸福的白,忠誠的藍。因為這應該是她最愛的花吧,腦海也隨之,閃過她當初對「紫羅蘭」三字的殷切眼神,是多麽的迷人,是多麽的靈動。

我拿起了噴壺,走近芬芳的花兒,朝着它們灑起了水,那漫天水珠,每一顆都蘊藏着我對她不眠不休的念念不忘,廢寢忘食的朝思暮想,連綿不絕的魂牽夢引。照顧着數朵花兒,這已是每天的日常了,對着她們不時流露溺愛的表情,彷彿不願讓她受到丁點傷害。就只是單純等待,便夠了。

我不知道我還要等多久再會再有機會見到她,或許這樣很傻吧,為了一個人,為了一個莫名的初見,為了一段不太深入的緣份,卻毅然開花店,每天在同一位置,每天在做着同一件事,但只是等着初見時的你。

不要辜負每段一見如故的初見,不要放棄每朵含苞待放的花兒。仔細的去嗅,默默的靜觀,不要讓初見成為杳無音信的錯過。縱使,那可能不是花兒盛放的季節,是那北風蕭蕭的寒冬,是那黃花堆積的秋節,但你要相信呀,我們終會捱到春臨大地,仲夏之夢,成就彼此。

初見,再見,這,便夠了。

「鈴鈴」門外的鈴鐺響起,「不好意思,我想買一朵紫羅蘭。」一道熟悉的聲音倏地出現。我驀然回道,有些詫異,戰戰兢兢地說「你是…」

入廚「苦」與樂(駐站作家)

是什麼讓我害怕了失敗?是不想被恥笑,還是別的原因呢?

那天與學生談起他們寫的詩,其中一首提到祖母煮的糖水,先說到它是冷的,後說到它是無味的,可是到了十年後,他仍然十分懷念祖母的糖水。冷的糖水,我吃得津津有味,至於無味又真的沒有試過,不過我卻煮過苦的糖水。那是大學四年級的事,那時候有互聯網,但大家不會凡事都問互聯網。

那一天,幾名住宿的朋友各自煮一道菜分享,我負責煮糖水。本來有很多款式可以選擇,我卻選了從未煮過的蓮子紅豆沙。聰明的你當然立即發現不妥的地方,沒錯,我沒有為蓮子去芯,結果糖水明明是甜的,紅豆也煲得不錯,但每逢吃到蓮子,大家臉上都露出難以掩飾的苦澀。

那是個率性的年代,不用凡事求穩陣求沒有過錯。有一次,父母去了旅行,我決定露一手,煮幾道小菜給平日待我不薄的朋友,主題是海鮮餐,幾道菜中印象最深刻的是苦瓜蟹、豉椒炒蜆和原隻菠蘿海鮮炒飯。

幾道菜裡頭有成功有失敗,豉椒炒蜆算是成功,辣椒份量拿得準,調味剛剛好,辣味不會掩蓋了蜆的鮮味。苦瓜蟹卻徹徹底底失敗了,說起這道菜最有趣的地方是我從未煮過,也沒有吃過,只是偶爾聽到別人提過名字就去試做。當年青澀的我,不懂得欣賞苦瓜的苦澀,因此也怕幾位朋友吃不下去,於是在煮苦瓜的時候不斷下糖,最後菜端上來,苦瓜變成了「甜瓜」。後來有朋友看見照片就說我連蟹也用錯了,你用的蟹是中等貨色,很少拿來煮苦瓜,只有不靚的蟹才拿來配苦瓜,以苦掩飾它的劣。一道菜,連錯兩次,實在罕有。

幾道菜中最神奇的還要算是原隻菠蘿海鮮炒飯,到水果店買了菠蘿,切開了卻不知道怎樣起肉,結果花了很長時間才把果肉一粒粒切出來。我滿心疑惑,若餐廳是這樣子起肉,是極不划算的,後來看電視才發現可以在底部輕輕劏一下,果肉就可以輕易切出來。起肉花了不少時間,炒飯也弄了好一陣子,把海鮮、飯炒了一轉,發現總欠了什麼。想了好一會兒,就買了盒鮮奶,連飯再炒一次,令飯更黏稠。

幾位朋友來了,有讚有彈,大家過了愉快的一晚。後來每隔一兩年,我也會煮幾味,跟朋友聚一聚。不過卻沒有了冒險的精神,每次都打開互聯網,看看人們怎樣零失手、十拿九穩。菜者下來,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我卻覺得有點兒不妥當的地方,直至有一次做了牛油果大蝦沙律,已經跟足食譜,可是味道卻不足。我當時想不到任何補救的方法,友人卻果斷地在廚櫃內拿出一樽黑椒。黑椒加沙律?我覺得奇怪,但朋友卻說可以一試,果然加了黑椒後,整個沙律的鮮味更為突出。這時候,我才想到雖然很多事有藍本可以跟從,但料子不同,處理的方法也要因材施「煮」才可以。不能一本通書看到老,大概是這種情況吧!

喜歡的四季,不喜歡的四季(駐站作家)

我們總遇過這樣的選擇,就是在作文課中,必須選擇自己喜歡的事物去書寫,譬如寫喜歡的季節,在春夏秋冬之間選一個。當然無論要寫多少遍,我也會選擇秋天,而且必然會有這麼的一句「踏在黃葉舖滿的路上」,中三讀完地理後,會多加一個情節,明明白天仍然有點熾熱,突然黃昏一場雨,就成了秋天,正是「一雨便成秋」。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喜歡的運動、喜歡的課堂、喜歡的歌、喜歡的廣告⋯⋯我們總在這些選擇中度過。

我確實喜歡秋,秋天包含了我生日的月份,不喜歡秋天好像有點兒說不過。不過我不喜歡它的短暫,也非常不喜歡落葉的悲涼。如果可以選擇,我一定不會走在黃葉路上。住城市的我,看見行人路上的落葉,只會想到它們下一刻就被清潔工人掃走,與其他垃圾一同被丟棄在黑色的大垃圾袋內,所謂「落葉歸根」——走好它們最後的一程不過是舊人的痴心妄想啊!

我也喜歡春天,喜歡它的明媚、欣欣向榮,喜歡微雨灑在臉上的清涼,小時候會帶傘,現在帶了傘子也通常不選擇打開。但我不喜歡春雨過密的日子,早幾年在某山腰中學擔任創作坊導師,最不喜歡在三四月潮濕時到那學校上課,水珠黏附在四周,一滴又一滴沿著牆身或天花流下來,而地上不是一個個黑色的鞋印就是半濕的防滑紙皮,非常骯髒。文人或許會修飾這種情況為校園在流淚,但淚流得多,再加上鼻涕,不會有詩意吧。

我也喜歡夏天,喜歡它的爽朗、無拘無束,喜歡陽光灑在身上的炎熱,喜歡看著陽光在海面上的折射,喜歡樹葉茂密代表的生命力,喜歡躺在沙灘上吃冰菠蘿。但我不喜歡那種沒有風吹過的侷促,特別在等巴士的時候,夏是一種酷刑,想榨乾人們身上的所有水份。如果可以選擇,我情願走路,也不願意等待。夏天就是一個要行走的季節,不適宜等待。

我也喜歡冬天,喜歡它的孤高、清靜,喜歡偶爾襲來的一道冷風,喜歡把雪捧在手的感覺,喜歡在疾走後也不會流汗的狀態。但我不喜歡要在冬夜持續低溫下坐在窗邊寫作的日子,寒風穿過窗子,滲入了衣服,冷得想讓腦袋冬眠。香港冬晨和暖,冬夜寒冷,我接受不到的這種矛盾,因此每隔兩三年,我就會去一趟旅行,一直在寒冷之中過上幾天。

說起四季,人人說不完,人人有喜歡與不喜歡的片段,偏偏寫成文章,我們必須選擇,必須「隱惡揚善」,挪用不屬於自己的形容、片段和記憶。愛和恨從來是並存,難以分割。我時常在夏天想起冬天,在冬天憶起夏天。當穿著短袖T恤的時候,會懷疑冬天是否真的如此很冷;當穿著厚厚毛衣的時候,會想像如何在三十四度高溫下還穿這麼多。四季如此,喜歡的地方,大概也如此。

孤獨的男人(下)

夢境,永遠都是美好的。相比起真相,不知美好多少倍。
夢,總是甜蜜的。在回憶中,那夢,如飴般的甜蜜。
沒錯,是如飴般的甜蜜,對他來説,是唯一且不可替代的救贖。
如今,夢境開始支離破碎。
而碎片,不但沒有消逝,而是不斷刺進他的心裏。
撿不起來……全部都撿不起來……
一切的一切,都化爲了碎片。
而他,多次想將碎片撿起來,然後重新組裝成新的夢境。但是卻一次一次的再次破碎。
如果,碎片能跟著海洋流走,你説,有多好。
不斷備受折磨著,一直一直,一次又一次,備受折磨著。
在折磨中,努力想保留人格的他,卻抓不住自己的人格,自己的靈魂。
是其他人折磨著他,還是他自己折磨著自己?
在夢裏,她的聲音,是多麽的動人,每次,她的聲音都顫動這他的眼睫。她的臉容,是多麽的燦爛,每次,她的臉容總能令他得到一絲絲的救贖。她的回憶,是多麽的……多麽的甜蜜、美好,每次,一旦會想起她,便覺得,這人生死而無憾了。
但是,爲什麽現在,這場夢卻如此的悲哀?是爲什麽?
爲什麽這場夢會變得這麽的支離破碎?
到底,這場夢,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殘酷的夢,令他覺得,現實和夢境的界限越來越模糊。
究竟何爲夢,何爲現實?
他的歸宿,又是在哪裏?
沒人知道答案,因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内心裏,每一個角落,都是充斥著她的記憶。
以前的他,一定會充滿這自信,回答道自己的歸宿,一定是她的周圍。
但是現在,即使充斥著她的回憶,也難以下定決心回答自己的歸宿。
在這個逐漸消逝的夕陽裏,他的方向,慢慢的,慢慢的消失裏……
爲什麽不能乾脆一點,索性把她的記憶,全都捨棄掉。
明明感情這樣事物,他也丟棄了,但爲什麽,關於她的記憶,卻仍然在腦海裏面。
爲了適應這個冷酷的世界,他早已靜下心來抹除掉自己的感情。
但是,但是爲什麽就是忘不掉她……
宛如無聲的吶喊一般,他扯著自己心臟的位置,不斷想哭,但是,這時卻沒有眼淚流出。
究竟跨越痛苦的盡頭,又留下了什麽?
無論何時,他都懷抱這殘破不全的心念。
信條,早已被打破。
究竟,她在自己的心裏面,占了多少位置。
在這個崩壞的夢境裏,他逐漸失去了記憶,有如這個在消逝的夕陽。
這幅景觀,在他的眼裏,有如末日。
不過,可能每天對他來説,都已經算是末日了。
選擇明明就在自己的手裏,但卻在自暴自棄……
他不禁在心裏嗆道:
“人真是一種犯賤的生物。”
記憶的碎片,慢慢流逝著。眼淚,也慢慢從眼眶裏,慢慢溢出。
剛剛哭不出來的淚水,在此刻,終於得到解脫。
而那個揪心的感覺,再次出現。
他抓緊時間,來感受這此刻的感受、心跳、脈搏和呼吸。
淚水不斷從下巴滴在海面上,與海水融合在一起。
早已分不清海水和淚水的味道了。
無聲的呐喊
無力的反抗
還不放棄的他,不斷重複著以上的舉動。
直到……夕陽消逝爲止。

五十二赫茲

五十二赫茲,明明聲音可以縈繞半個地球,卻不得不正視自己的孤寂,不管如何高歌也沒有同類聽見。牠的頻率與其他鯨魚不一,沒有鯨魚可以接收到,永遠不知曉什麼是同儕的快樂,亦只能形單影隻地成長,聽不見,道不清,髣髴只能自說自話。冀望著身邊倏地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卻只能在現實的佚名中氤氳不甘,在冷冽的水中浮游一生,盼著四季的交替,終身覓不到能聽懂自己的伴侶。
牠明明是來自愛的一切,可牠最為孤獨。

每次的悲鳴也摻雜著染上了痛苦,如何吶喊也沒有傳到他人的耳畔中,在無盡的深淵間自娛著,僅能活在絕望的孤獨中。所有人也為牠感到惋惜,為牠的身影感到可憐,同時也摻著一絲嘲諷,所有東西儼如都都對牠於事無補,牠只是一個怪類,微不足道的異類。

但牠為了近乎其微的希望在歌唱,在鮮藍的大海中昂聲而唱,輕柔地盼望著自己的孤苦能折成小船,飄動到佚名的溫柔鄉間,能夠被誰聽見。身邊盡是說著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牠還是為了美好的明天在努力潛游中,努力昂聲高歌,這樣的希望微乎其微,但牠沒有放棄。
牠的確來自孤獨,也是隻身的單薄,但牠也來自愛,屬於善意,為了未來的愛,牠一直一直在鳴唱。

終於在二零一零年,研究驀然發現有兩個地方同時發出了同頻率的鯨歌,可能不是唯一一隻鯨魚的報章亦隨之公開,鯨魚一直的吟唱,終究得到了回應,相濡而沫再也不是不可能的代名詞。兩隻同樣沒有身伴的鯨魚,終究走到了一起。

牠眼中的海洋,可能更美麗了。
來自孤獨的牠,終於不再孤獨。

啊,你還在形單影隻地唱著最動聽的歌嗎?抑或是不行不暫時孤身吟唱?請你緊攥著希望,高聲歌唱吧。

總會有另一隻五十二赫茲被你的歌聲引領著,請一直相信,另一隻同樣來自愛和孤獨的牠,跨越大半個地球和世紀,仍在為了你努力前進。

因為孤獨,才需要活著。因為孤獨,更需要探索,更需要愛。你終究會成為最耀眼的光。

最熟悉也最陌生(駐站作家)

已經不記得是哪一天,我突然發現左手手腕有條小小的疤痕。疤痕很短、很淺,用「道」來形容似乎太誇張,用「絲」也好像不大準確,打個比喻,如果它是綠色的話,它就像微微凸的血管,若不是刻意去看,是很難發現的。我也不是經常在意它的存在。不過當一個人發呆的時候,就會想是何時弄傷手腕呢?又是因何弄傷呢?百思不得答案,我只能推想是小時候發生的事。

我不算是一個不小心的人,但人大了,總遇上很多意外。沉迷足球的那一段日子,最常弄傷左腳踝,即俗稱的「拗柴」。記得第一次受傷後,看了一次跌打,休息了幾天,就以為自己痊癒,殊不料原來一直沒有好轉。有些時候,甚至下樓梯也會弄傷。幸好經朋友介紹後,找了一位跌打高人,他摸一摸我的足踝幾下,就說你本身有舊患,還去踢球,不受傷才怪。自此,我就斷斷續續看了這位跌打師傅差不多三十年了,膝傷、腰傷、肩傷⋯⋯當然不是遇到大傷,我是不敢去找他,怕又被他一摸之後,又責怪我不肯第一時間去找他,令小傷變成頑疾。

跟那位師傅談得最多的一個話題,就是「我那塊骨凸了起來」、「你看看那裡是不是移了位」、「怎麼兩邊不對稱」呢?師傅每次聽到,總會說你不是弄傷的話,有多久沒有看過那個位置呢?不要太杞人憂天,這是正常的。聽完後我也只能以笑遮醜,確實不是受傷的話,我很少理會自己的身體。有一段日子胃氣漲得很厲害,去找了相熟的西醫,我劈頭第一句就說心坎正中位置生了東西,弄得我很辛苦,醫生診治後說這是正常的身體構造,別太擔心。當然兩名專業人士都說得對,後來筋骨好了、胃氣消退,我也不再留意那些疑神疑鬼的「特徵」。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最熟悉自己身體的那個人,但原來一旦遇到特殊情況,才發現對這個以為最熟悉的軀殼,卻是最陌生的。這陣子為了防疫,戴口罩之外,也戴上眼鏡,出門前和回家後例必洗手,順道照照鏡,才發現右眼眉的其中一條眉毛長得特別長。

我兩道眉毛本身極不對稱,兩道眉連在一起,可以把它們幻想成某名牌波鞋的標誌。右眉豎起,而左眉向下。因此,我早習慣自己的右眉上翹。不過由於這陣子把眼鼻口都「掩蓋」著,眉毛成為僅有的焦點,我才發現那條眉毛長得特別顯眼。我跟媽媽說起,她說你的眉一直如此。像當初發現手腕的疤痕一樣,我納悶了半天,仍然不記得它何時長成這樣子。我猜想多過一段日子,就如那疤痕、那些所謂身體的異狀一樣,不刻意留心的話,就會忘記那眉毛。其實世事都如此,庸人才會自擾。

看著「現在」消逝,又重生

題外話:你有沒有過什麼事情曾經特別想做,但因為自己的原因,最後沒有去做,或者沒有做成?

人生有太多太多「現在」,一愣神,便是新的「現在」。我們在時間長流的每刻,都與不同的「現在」肩並肩。上一個它成為了消逝的過去,而遙不可及的未來成為了這一個它。

今年不同於以往,長流的流速仿佛被人動了手腳,悄悄調成了兩倍速在我身邊飛速度過。不過回頭一看,原來是我每天都過得太相像,在家吃、喝、玩、樂。哦,還有上網課,週一到週五半天就坐在電腦前,注意都飄到窗外的大樹,未點亮的街燈,上完跟沒上似的,倒是像曾經考完試回憶課堂一樣沒有實感。大概是這大半年,一事無成,每天過得又很迷幻,才有如此錯覺。

對正值重要時刻的人,今年是辛苦的一年,庚子年,也是不幸的一年。九月了,離中秋沒多遠了,一年,終於快要過去。這段日子,在家的時間這麼多,本來我想好好鍛煉我的畫工,結果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隨手摸魚;本來我想趁機看完書架的書,結果看書清單上的書名卻不減反增;本來我想要每天都自主早起,結果沒有課的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曾經的現在,我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最終的結果都以之後再說告終。想想,曾經也不過是像這樣循環往復,因此對自己的標準也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這只會讓我對自己更得寸進尺而已,所以我才變得如此落魄。唉!都是人的惰性在作祟。

我們每時每刻都在「現在」,如同明日復明日,「以後」何其多。即便明白這個道理,我並不充足的自律性拯救不了深陷泥沼的自己,掙扎都徒勞,只會越陷越深,沒入不知名的深淵,永遠困在下次一定的魔咒。這種無能為力的窒息感,讓我感覺自己是個廢物。特別是看到別人畫的畫,別人的自律,別人身上處處的優點。那一定付出了很多很多的「現在」。面對他們,我自愧不如,仰望著、羨慕著他人,自責。可我同時又沉迷在不用努力、無憂無慮、日夜玩樂的虛妄幻想中,被無能和懶惰纏住了身體,被束縛著,彈動不得,掙扎無果,眼睜睜看著「現在」擦身而過,消逝,又重生,又再離去。

人只能活在當下,看不見未來,抓不住現在,碰不到過去。雖然我們還年輕,還有很多未來,但過去的時間已經消失不見了。「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我們必須與人的惰性血戰,不可懈怠,亦不可頹廢。決定好的事情就去做,不要讓自己認為浪費了光陰,留下遺憾。

『不速之客』??

       一天, 媽媽在客廳專心致志地掃地,突然,一隻「不速之客」?(不知在哪裏爬出來)鬼鬼祟崇地爬進客廳去參觀我們的房子,來一場刺激又驚險的冒險之旅。?誰知!還未踏入冒險區,就遇到了『獵人』??,媽媽嚇得驚慌失措??,我看了一眼?,一看就知道是壁虎, 當我想仔細的觀察時?️‍♀️?,媽媽以為是害蟲?,立即拿出『武器』~掃把?準備把牠掃地出門。???

       當媽媽七手八腳地把可憐的壁虎?掃地出門後?‍♀️,我溫柔地對媽媽說:?「媽媽,其實,壁虎是家裏的好幫手,牠可以吃蟑螂的。?」媽媽頓時驚呆了。?她立即上網搜詢,結果讓她腸子悔青了。??原來, 壁虎可以吃很多害蟲。是受保護動物。媽媽真是丟了她的『無價之寶』?。難怪,在那幾天,蟑螂少了不少。✌️?自從,沒了壁虎先生,蟑螂又肆無忌憚的在廚房裏「踱步」?,真令媽媽萬分頭痛。?

     當我提起壁虎的事時?,媽媽都會唉聲嘆氣地說?:「壁虎!?壁虎!快來幫忙呀!??我們這裏好需要你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