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讀生物科吧。」在一年前,一位教導我的老師突然在某天跟我說道,「這一科,你最適合不過… …」
「我真的有那麼好嗎?」我說。
「嗯,我很需要你這種學生修讀我這一科。」老師又說,「需要你來領導這科的學生。」
「可是,我化學凡成績比本科好,因此選了化學為第二志願。」
「別管其他科了,反正還未收選科表,現在還可以改… …」
這時,一位中五的師姐走進,老師轉為跟師姐在討論生物科的問題。正當我以為終於可以到此為止的時候,老師突然對著師姐說:
「我旁邊這學生很不錯的呢 ! 」
當時,我心想:老師是在「擦我的鞋」嗎?會有老師會「擦學生的鞋」的嗎?而且技巧非凡呢… …
「而且她跟昔日的妳很相似,很有方面的能力… …」老師向師姐說。
我呆了,被嚇驚了。這… …這位師姐正是全級首三位的學生,老師竟然把我與她作比較 !
「老師,要是我不選這科… …」
「那我不會讓你升班 ! 」… …雖聽得出,老師是在開玩笑… …
「… …」但我給不了反應… …
聽到老師如此認真﹑如此渴望,想必每人都會強烈地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價值﹑感到自豪… …我亦不例外。
中四了,我比任何一年也要認真﹑也要勤奮(雖然我可以很自豪地說,我昔日同樣很努力,不過今年努力得還要厲害… …),上課十分專注﹑用神,導致偶然上課會因疲倦但睡不得,而感到痛苦… …我苦心自問,這年真的是我最努力的一年… …
成績出了… …我再苦心自問,這是我多年來,成績最差的一次… …最有信心的生物科,亦劫數難逃… …
派發成績表的那天,生物科老師又突然找我來著。
「你認為你這次考試,考得如何?」老師淡然問道。
當然不好了 ! 「算是這樣吧… …」我說。
「是嗎?我看到你的表情不太高興。」
當然不高興了啦 ! 我傷心得快要哭了 ! 老師,你的觀察力不要這麼好,好嗎?「沒有 ! 哪有不高興?能得到這樣的成績,我已經很高興… …」才不是呢 !
「是嗎?因為我認為你答錯的那些,不像是你會答錯的… …」老師說。
「… …」老師,請您不要對我附這麼高的期望… …
不過,我仍不後悔修讀此科。
可是… …
老師,您後悔了嗎?後悔極力邀請我修讀生物科,後悔對我的期望如此高… …
對不起… …老師… …
我欺騙了您,我令您失望了… …
對不起… …
對不起… …
… …